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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88章停留在一千年前的记忆

  被提拎着后颈皮，小狐狸缩着四只爪子在他手里左右摇晃，分外无辜地用魂音问：&1dquo;我可以出声了吗?”

  &1dquo;可以。”宋立言面色不善，&1dquo;不止可以出声，本官还有很多话想问你。”

  &1dquo;问呀。”小狐狸殷勤地摇起尾巴。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一对上她这清澈的眼睛，宋立言才后知后觉想起来，骗他的人是楼似玉，面前这只小狐狸什么也不记得。

  长叹一口气，他将她抱进怀里摸了摸脑袋，感慨道：&1dquo;浮玉县怎么会有这么多厉害的妖怪。”

  楼似玉以为这就是要问她的话，老实地答：&1dquo;此地乃岐斗山之阴，又临三江冲汇，孕育万妖，不足为奇。方才那个我原本还没认出来是什么妖怪，他刚才用了妖力，我倒是察觉了，是白仙家的。”

  &1dquo;白仙?”

  &1dquo;也就是刺猬妖，他们家的人一向清高，不屑以妖族自称，所以便唤之白仙，但其实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妖怪嘛，还连我都比不上呢。”楼似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，&1dquo;要我跟他斗法，肯定是我赢。”

  刺猬妖?宋立言皱眉，他想起了齐岷检验死在官邸里的女尸之后说的话——&1dquo;凶手应该是鼠族一类身形小巧的妖怪，就鼠族之前的罪状来看，让它们担着这罪名也不冤枉。但自上次之后，浮玉县的确很少瞧见鼠妖，若有其他身形相似的妖怪，也可一查。”

  巧了，刺猬正好与鼠妖身形相似。宋立言抿唇，抱着楼似玉就往义庄赶。

  &1dquo;大人。”

  齐岷今日正值休沐，冷不防被他拽上马车，十分头疼地问，&1dquo;这给俸禄吗?”

  &1dquo;先前的女尸有线索了，你不好奇?”宋立言义正言辞地斥责他，&1dquo;为死者伸冤，你怎么能计较俸禄。”

  齐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：&1dquo;大人与那楼掌柜在一起，别的好处没有，这抠门的样子倒是越来越相像了。”

  听见有人说自个儿，楼似玉从宋立言的怀里冒出了个脑袋。

  齐岷吓了一跳，往旁边挪了挪，捂着心口又气又笑：&1dquo;这还弄成原形随身带着了?”

  &1dquo;出了点事，之后再同你解释。”宋立言捋了捋狐狸尾巴，&1dquo;今日的线索全靠她了。”

  齐岷不太赞同地道：&1dquo;大人，不是下官要置喙，您就算与这楼掌柜再有渊源，她也是个妖怪，我上清司与妖水火不容，您身为嫡系弟子，哪能与妖怪这般亲近。”

  &1dquo;我知道。”宋立言垂眸，&1dquo;但她与别的妖怪不同，身上有太多秘密，留着比杀了有用。”

  &1dquo;究竟是什么原因，大人比下官清楚。”齐岷摇头，&1dquo;以下官之见，斩草除根为妙。”

  楼似玉听明白了，不悦地龇牙：&1dquo;你让他杀我?”

  &1dquo;你不该杀吗?”齐岷沉了脸，&1dquo;装作凡人隐藏在这浮玉县里，是何居心?”

  &1dquo;我反正没干坏事，比你这人当得好。”楼似玉上下扫他一眼，撇嘴，&1dquo;满身人命罪孽，该斩也是斩你。”

  齐岷闻言脸色一变，宋立言伸手便捏住了她的狐狸长嘴，打岔地喊外头的宋洵：&1dquo;还有多远?”

  宋洵答：&1dquo;就在前头了。”

  齐岷神色阴沉地收回脱口欲出的追问，他不知道楼似玉为何能看出他满身人命罪孽，但陈年旧事被提起，怎么也让他心里不悦，黄符都捏在手指间了，却被宋立言冷冷一眼给瞪了回去。

  &1dquo;你竟然偏袒她。”齐岷有点委屈。

  宋立言头疼地道：&1dquo;先断了命案再说，罗安河还盯着呢，总不能因小失大。”

  马车飞快地往前跑，总算是赶到了义庄，宋立言忙不迭地下车，将楼似玉夹在咯吱窝里，小声威胁：&1dquo;不许伸爪子。”

  &1dquo;他就不是个好人，凭什么说我呀?”楼似玉张牙舞爪地道，&1dquo;我当妖怪杀的人都没他多，他也好意思。”

  &1dquo;不许再提这事。”宋立言沉了脸，&1dquo;他已经是上清司的人了。”

  楼似玉撇嘴：&1dquo;我是你养的妖怪，四舍五入，我也是上清司的妖怪。”

  &1dquo;胡说什么。”宋立言摇头，跨进义庄走到那女尸旁边，双手将她抱过去，&1dquo;你闻闻，是不是白仙的痕迹?”

  女尸放了好几天，已经有些腐烂了，楼似玉干呕两下直挣扎：&1dquo;我是狐狸，又不是猎犬!”

  宋立言盯着她看。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不是猎犬也有别的法子分辨，你先松开。”耷拉了耳朵，楼似玉做出了让步，落在女尸上仔细瞧了瞧她脖颈间的抓痕，嘴里还在小声嘀咕，&1dquo;老娘闯荡江湖的时候可没看过谁的脸色，也没为谁做过事，也就是你，给我使唤来使唤去的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&1dquo;别抱怨了，看出来什么没?”宋立言戳了戳她的尾巴。

  楼似玉嫌弃地用后爪将白布给女尸刨着盖上，气哼哼地道：&1dquo;爪印像成年的白仙所为，尸体上很干净，没有妖气，说明至少是百年以上的白仙。就我所知，白仙一族一直活跃在浮玉县，他们家妖后应该要产子了，少不得拿些冥婴去补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