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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练了，”十音答，&1dquo;下班后跑去练了两小时。”

  &1dquo;我不在，你就有空了。”

  十音笑，好像真的是这样。气氛轻松多了。

  &1dquo;我的确缺练，连着练两小时累死了。”

  被他无情嘲笑：&1dquo;体能还那么差。”

  &1dquo;训练不练手指。”十音申辩，终于说到她得意的部分了，&1dquo;我体能很好，特别好。”

  &1dquo;敢不敢比比？”他问她。

  声音沉沉的，像有块磁铁，吸住她。

  又像火，烘着她的耳朵。怎么比？

  十音脸一热，岔开说：&1dquo;主要是&he11ip;&he11ip;耳朵起茧，为什么偏偏是保卫黄河。”

  一弹就浮现从前斗琴的画面，都魔怔了。

  &1dquo;那你想合奏什么，梁祝、化蝶？”他问。

  十音无语，为什么一说完正事，她就一直是在被孟冬调戏的节奏上？

  他还在说：&1dquo;那白云上多余了，回头还得p掉他。再说&he11ip;&he11ip;不喜欢那主题，不吉利。”

  &1dquo;你还信邪？”

  &1dquo;不信怎么办？找了个不要命的祖宗。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挂电话，手机里收到梁孟冬来的数十张照片。

  从前十音不忍心和孟冬聊妹妹，他偶尔倒会需要倾诉，只是陷入自责时话不多，气压很低。这种痛苦不能替代，十音只是听他一遍遍拉郁郁的乐句，听得人心碎。

  难得今天他有兴致，打字接着聊，问十音笑笑像不像他。

  十音告诉他不像。

  &1dquo;虽然不像你，却觉得眼熟，说不上来为什么。”

  梁孟冬驳她：&1dquo;看谁都有我的影子，那还不是像？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还有一段笑笑三岁生日的视频，三岁的笑笑已经会在钢琴上弹单手旋律，弹的彩云追月。十一岁的孟冬迁就地拉着琴，给她轻轻和着音。

  真是可怀念的年岁，镜头里竟也有小白和江岩，个个青涩。美好得像个梦。

  十音现孟冬今夜还夹了私货给她。

  有张他抱着笑笑拍的合影，约莫十一、二岁，是她从未见过的。兄妹俩脸蹭着脸，很亲昵。

  孟冬年少面庞上已有了日后轮廓，目光注视镜头，他一定很喜欢那位摄影师，唇角的笑意里，藏得都是爱。

  &1dquo;我妈拍的。”他说，&1dquo;从前拍得多，后来几乎不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