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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注意力从前面绕到了身侧的陈小小身上：“还好。”
“那你平时没课的时候都做什么呀？”
她的眼睛水润明亮，专注着看着对方的时候总会让人误解其中的含义。
“平时就去踢踢球。”6柘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。
“会和其他专业的人一起么？”小小旁敲侧击，终于有机会切入问题：“我在猫社认识的学姐，她男朋友也是北城大的。”
“不过比我们高一级，是金融专业的。”
“好像叫程枫，你认识吗？”
红灯还有十秒。
小小迎上6柘幽暗不明的眸子，心底没由来地一紧。
他很快把视线转向了前方，声音低沉喑哑：“不认识。”
车子起步汇入左侧车道，6柘按下了驾驶座的车窗，一条狭小的缝隙也能迅涌进一大股刺骨的凉风。
三秒后，他关上车窗，带着生硬的疏离对副驾驶的小小说：
“放点音乐吧。”
第32章
◎牛肉火锅◎
一直到目的地，小小都没再找到说话的机会。
她老老实实地连了蓝牙，随便点开了落日飞车的歌，6柘冷冰冰绷起的下颌，看起来比十二月的风还刺骨。
幸好6柘的妈妈很热情，包厢里锅底已经煮上，一进去就暖洋洋的让四肢舒展开。
“这种天气，就应该来吃火锅的。”6婷穿着一件简单但极有质感的黑色毛衣，一见到小小就笑得眯起了眼睛：“外面冷不冷呀？来，快坐下，看看菜单还有什么想吃的？”
这是家牛肉火锅店。他们到的时候，从三花到五花，嫩肉到吊龙，牛身上的各个部分已经齐齐整整地摆满了一旁的餐架，几乎没有再点的余地了。
怕小小拘谨，6婷还记得解释道：“上次你爸爸妈妈请我们吃饭，按理来说应该请回去的，只是阿姨实在太忙了，只能先请你作为回礼。”
她拿出一旁准备好的礼物，用礼品纸包得严严实实，笑吟吟地嘱咐她回去再拆。
小小以为是她从国外带的小玩意儿，嘴巴甜甜地喊了句谢谢阿姨就顺手接下。
比起同龄人，有时候她觉得跟长辈在一起更舒坦些，小区里的阿姨们都喜欢她，经常嘴上说着“给小小尝尝”，就在路过大华市的时候把时令的蔬果和难觅的野菜放了下来。
尤其是高考之后，又乖又甜成绩又好的陈小小，几乎是翠华小区所有妈妈们最喜欢的小孩。
于是6柘就看着小小只用了十分钟，就让6婷笑得顾不上刚做的医美。相谈甚欢的两人看起来倒比他更像亲母女。
“阿姨，都一月了，你这次回来就过完年再走嘛？”
“我也想，可惜不行，我下周就得飞回去，年初的目标预算会排得满满的，哪个都得等着我参加。”
小小筷子停在碗沿，有些犹豫地问：“那6柘，今年要自己过年吗？”
6婷带了几分抱怨：“之前两年他都要留在国内复习。今年我说他都高考完了，让他来美国和我一起，他还是不愿意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