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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暑假期间，黎素的状况已经好很多，黎长恩请了一个艺术学院的研究生女孩子来给黎素带钢琴。

  女孩子来了黎家，坐在了黎素的对面，黎素才知道这件事，黎长恩之前没有和他商量。

  黎素对於女孩子总归是要接受度高一点，他知道父亲迫切希望自己去面对外面的世界的心意，所以没有拒绝，他也不能拒绝。

  女孩子每周照样是来三次，每次两个小时，只是陪着黎素练琴，有错时给指出来就行。

  黎素叫她&1dquo;冯姐姐”，每次除了钢琴上的事qíng，并不说别的事。

  冯湘接受了黎长恩的拜托，她知道黎素有自闭症，所以想要开导他，但是，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导得通，除了音乐上的事，黎素根本不听她说别的。

  虽然冯湘没能开导黎素，但是对於黎素能够接受她来给自己做钢琴家教，黎长恩已经觉得很好了。

  每次冯湘来的下午，他都让保姆留她吃饭。

  有时候冯湘还在的时候，黎长恩也从外面回来了，便会一起吃饭。

  黎素是个感觉非常敏锐的孩子，很快现了冯湘喜欢上了他父亲的事qíng。

  睡觉的时候，他就直接对黎长恩说，&1dquo;爸爸，冯姐姐要是对你告白，你会答应她吗？”

  黎长恩正将空调被给黎素搭好，听他这麽说就愣了一下。

  要是以前，黎素不会这麽直接地和黎长恩说话，从他病了之後，对他反而要直接和坦白尖锐得多了。

  也许是以前的他，有把世界向任何人敞开的可能，所以对着父亲并不是像现在这样当成唯一的需要，现在是把世界向任何别人敞开的可能都关闭了，但是把他的父亲纳入了他的世界里来，所以什麽都能和他直接说，而不用顾及着担心父亲不喜欢自己而不敢讲很多话。

  不过黎长恩并不明白儿子的这种心理状态，只以为他是小孩子占有yùqiang，并不想自己再婚，黎长恩揉了揉儿子的脑袋，道，&1dquo;不会答应。你胡思乱想什麽。”

  黎素道，&1dquo;哦。你给她说我要花时间学画画，最近不想练习钢琴了，你不让她来了，行不行。”

  黎长恩道，&1dquo;不喜欢冯湘吗？”

  黎素把脑袋拱在黎长恩的下巴下面，不说话了。

  黎长恩只好算了，说，&1dquo;好吧。”

  再到下一次该冯湘来给黎素带琴的时候，冯湘果真没有来，黎素自己坐在钢琴边弹琴，之後又默默呆。

  再过几天，黎长恩说有一位叫唐文砚的大画家的画展，问黎素要不要去。

  黎素有看过他的画集，当即有了兴。

  要出门的那天，他自己在卧室里挑了半天的衣服，黎长恩本在书房里处理事qíng，去卧室里叫黎素时，现他的衣服全都堆在了大netg上，黎素光着上半身，下身也只是一条有着唐老鸭的小内裤，跪在netg上呆。

  黎长恩觉得莫名其妙，房间里空调温度开得不高，黎素这样不冷麽？

  他扯起毯子裹在儿子身上，在netg上坐下，&1dquo;素素，你在做什麽？”

  黎素这才回过神来，道，&1dquo;爸爸，我没衣服穿啦。”

  黎长恩很是诧异，心想儿子这只是去看画展，又不是女孩子去见qíng郎，弄得这麽麻烦是为什麽。

  黎长恩道，&1dquo;那你想要哪样的衣服？”

  黎素道，&1dquo;没有看画展的制服啦。”

  黎长恩，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黎长恩对儿子这样觉得很不可思议，但是还是要顺着他来，问他为什麽这些衣服都不行之後，最後说，&1dquo;现在要去买制服也是不行的，一般制服都是定制，不然不漂亮，素素，咱们先找这个衬衫和黑裤子穿，穿皮鞋，等这次看了，我们就去做制服，下次你可以穿，好不好。”

  黎素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，只好穿了黎长恩给挑出来的白衬衫和黑裤子。

  虽是白衬衫，其实衬衫的左边上面绣了小熊，右下角也有绣小熊，黑裤子上面也有，而且裤子只是短裤到膝盖的。

  不过，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。

  黎素看着满netg的衣服，才现自己的服装全是儿童系的，其实他已经长大了，他望着穿正经白衬衫黑西裤的父亲，他向往着穿父亲这样的。

  画展上，黎长恩牵着黎素的手，便引来很多注意，这对父子实在惹人眼球，都是漂亮人物。

  黎长恩和画界一gan人根本没有jiao集，自然是不认识的，黎素喜欢唐文砚的画，每一幅都要看很久流连不去，黎长恩都在旁边陪着他，虽然他自己对这些没有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