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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难怪刚才没要甜点。

  乌咪兴致高涨：&1dquo;我们合张影吧，让服务生帮我们拍。”

  &1dquo;我不喜欢照相，我给你照吧，我带相机了。你坐这边来，那边逆光。”

  【四】

  圣诞节上午秋和没课，但也早早起netg了，回寝室时一眼便看见等在自行车棚下的叶玄。男生直起身朝她招招手：&1dquo;你丫最近怎么老穿得像遭了雪灾？一身白，想走白雪公主路线？”

  秋和把手cha在口袋里笑着走过去。

  叶玄戳她脑袋：&1dquo;夜不归宿！跑哪儿鬼混去了？老实jiao代！&1squo;

  &1dquo;谁也不归宿？”

  &1dquo;那怎么这么一大早，没见你出门只见你进门？”

  &1dquo;谁让你那么不专业，盯个梢都起那么晚。”

  &1dquo;昨晚为什么不接电话？不会使手机你直说啊，还省得送你。”

  秋和一听就乐了：&1dquo;你那是馈赠么？明明是赔偿。”

  &1dquo;嘿——这丫头怎么还来劲了。你以为瞿翛然吃你这套，你这套就万能啦？”

  &1dquo;万能不万能不是明摆着么，有志气你别赖在这儿。你哥们处境那么困难，你不去陪他，跑来拿我开什么涮？”

  &1dquo;搞了半天你是心系前男友啊。他早逃回家待着去了，跟你学的，也是个不会接电话的主儿。你要真对他余qíng未了就跟去他家，从心理与生理两方面关怀他一下。”

  &1dquo;是不是王一鸣回家避难，你独守空房内心空虚啊？”秋和睨了他一眼，不理他走过去。

  &1dquo;咱们两个内心空虚的人中午一块儿吃顿饭吧，晚上也行。嘿！走那么快gan吗！吃不吃啊？等你一早上了这点面子也不给啊！”

  &1dquo;怕了你还不行么？我惹不起，躲还不行么？”

  男生不准进女生寝室楼，楼长按校规把叶玄拦在了值班室外。秋和刚上楼，就听见下面传来扩音器的声音：&1dquo;秋和，既然你不爱饲料，那我就只好在隔空喊话了。你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我，是因为你爱我；我也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你，是因为我爱你；既然咱俩相亲相爱，咱俩就该在一起，这样才能皆大欢喜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一笑泯恩仇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薛涛隐形眼镜刚戴了一只，动作僵住，凑到窗口，看见叶玄反坐在一辆自行车后座上拿着望远镜冲自己喊&1dquo;薛涛你不该光看我，应该对你室友动之以qíng窦初开晓之以理直气壮，响应号召接受改造，坦白从宽是犯罪”，赶紧缩回头。

  &1dquo;这都什么跟什么？你俩又折腾什么？”

  &1dquo;贺岁片。制片：叶玄。导演：叶玄。编剧：叶玄。领衔主演：叶玄。道具：扩音器和我。”

  历数叶玄从前的&1dquo;丰功伟绩”，这还算不上是他追女生时玩得最出格的一次。考虑到这是一个曾在陪同校领导接见国宾时突然向宾告白的人，在楼下用高音喇叭喊喊话完全是小儿科，高年级的女生们甚至都懒得挤在窗口看热闹。

  叶玄喊着喊着忽然停住。估计是遭到了女寝楼长的劝阻，禁止他在管辖范围内捣乱。但安静了不一会儿，就从另一个方向再度传来喊话声——&1dquo;分子唯一的出路&he11ip;&he11ip;”。

  郭舒洁拍了拍胸口：&1dquo;吓我一跳。跑到马路上坐在车顶喊，楼长是管不着了，可你说待会儿警察会不会把他抓走啊？”她问的是秋和。

  秋和已经爬上netg，闭目躺着，感觉很累。人被许多种声音笼罩，被现实和回忆碾压，喘不过气，腰酸，两条腿上的力气比赛流逝，逐渐哪儿也不能动弹。最后一线清醒的意识，是恍惚听见薛涛在代替自己回答郭舒洁：&1dquo;反正他回派出所比回家频繁。”

  梦境有面白墙，没有看得见风景的窗。

  【五】

  一觉醒来像死而复生，坐直了现不是自己的netg，身上穿的也不是睡下时的睡衣，秋和一阵紧张。

  &1dquo;秋秋你醒啦？”乌咪掀开她的幔帐，压低声音，示意薛涛在她上铺午睡。

  &1dquo;我怎么在郭舒洁netg上啊？”

  &1dquo;你高烧，睡上铺不方便照顾你，小洁把你换到下面来了。也是她帮你换的衣服，因为出了很多汗，怕你继续着凉。”

  &1dquo;哦&he11ip;&he11ip;现在几点了？”

  &1dquo;下午一点，嗯&he11ip;&he11ip;26号。”她特地qiang调了日期。

  &1dquo;我睡了一整天啊。”

  &1dquo;完全没印象了吗？昨晚还送你去了校医院，我们跟楼长打了招呼把叶玄喊上来帮忙的。昨晚大家都没怎么睡，轮流守着你。”

  &1dquo;郭舒洁人呢？”

  &1dquo;考试去了。”

  &1dquo;秋和你没事了吧？”薛涛也醒了，大音量地提问。

  &1dquo;嗯，应该没事了，谢谢你。”

  &1dquo;要谢就谢郭舒洁。你为她得罪陈妍的事她刚听说，感动得不得了，伺候你比伺候亲妈还尽心，我们都是打打下手。”薛涛一边顺着梯子爬下来一边说，&1dquo;虽然你刚清醒现在说不太合适，但这件事比较紧急&he11ip;&he11ip;”她打开记本电脑，&1dquo;那个告状的作者把事qíng捅到征稿论坛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