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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等到下课，唐怡满心欢喜要回家再打扮一下，小小则掏出手机，打算和肖龙确认一下见面的地点。
顺便把唐怡要和学长约会的事情告诉大家。
小瓶橙汁：。
小瓶橙汁：有个事情
xLL：？？？
xLL：我刚想和你说个事
xLL：你先说
小瓶橙汁：唐怡要跟学长去约会
xLL：我就知道！！！
xLL：我也有事要说
陈小小看着肖龙的正在输入，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xLL：周执诚也不去了！！！！
然而下一秒她却被消息砸得喘不过来气。
xLL：他突然说他什么去美国读高中的小放假回国，找他玩。
xLL：我就知道这群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！
xLL：还是小小好，呜呜呜呜
xLL：不过就我们俩，也没必要去搓麻了吧？
xLL：我下午准备去上网，你呢？
小瓶橙汁：。
小瓶橙汁：okk
巨大的欢喜落空的一瞬间，像抱着石头在海里下坠。
四周没有呼啸的风声，也没有高低落差带来的剧烈失重感。
只有迟缓的但坚定的下坠，沉闷，没有回响。
她退出和肖龙的聊天，看到朋友圈有一个红点，下意识地点开。
是周执诚刚的内容：
好久没见了，还跟之前一样欠揍，不过越来越漂亮是怎么回事？
配图是两张合影，一张看起来非常稚嫩，像是初中时的照片；另一张则透着鲜劲，十分钟前刚出炉。
女生染了金色的头，妆容精致又明媚，手指做了长长的美甲，对着镜头比了耶，水钻闪闪光。
小小觉得自己的感官都钝了起来，脑子像一团浆糊，只能维持身体遵循着既定的程序做出反应。
她拖着身体来到车站，等待三分钟，坐上回家的公交车；在芳翠花园下车，穿过天桥进小区，左转第三栋，按下电梯按钮——
钥匙转动打开家门的时候，燕玲正在厨房。
“小小？”
确认回来的是女儿后，她接着问道：“不是说下课后就和朋友去玩吗？”
小小现在觉得说出每句话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，而这股力气恰恰是她现在最欠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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