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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还有这等事?宋立言摇头：&1dquo;我从未在司内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，师父也不曾说起。”

  &1dquo;那是因为宋清玄以自己的三魂七魄封印常硕，他身死不入轮回，是上清司一大悲事。”裴献赋转身，现后头的小娘子没跟上，而是站在原地，伸手紧紧地按着自己的头。

  他挑眉，眼里若有所思，却还是继续道：&1dquo;故而你师父他们是不可能提起那个人的。你只消记得，那是个很厉害的长辈，他的遗愿就是斩尽天下之妖。如今离成功只一步之遥，余下之事，还得靠你们这些小辈去努力。”

  &1dquo;不是说五大妖王都已死?”宋立言道，&1dquo;那余下之事，也不过就是收拾那些个苟活的妖怪。”

  &1dquo;非也非也。”裴献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羽扇，笑着摇了摇，&1dquo;千年之前的妖王只是被封印，而非神灭。若没有五大妖王的内丹为阵，继续加诸封印，那恐怕离妖王重现人间之日也不远了。”

  宋立言一震，恍然想起见山师兄说的内丹毁不得，原来是这个原因，那他还真是差点酿成大错。可是这些事，为什么师父在他临走之时不告诉他?难道是因为压根没想到他会寻到灭灵鼎?

  如此一想，在岐斗山上的时候，暗中似乎有人故意捣乱，想引他快些将常硕内丹送入灭灵鼎。他本不明白为什么，如今看来，有人也知道这个秘密，而且已经盯上了他。

  神情凝重，宋立言捏了捏袖子里的四合阵。

  &1dquo;哎，小娘子是怎的了?”裴献赋一扭身就往回走，凑到楼似玉身边扶她一把，&1dquo;头疼吗?”

  楼似玉微微着抖，眼前也是一片花白，像被扔在地上的鱼，挣扎呼吸，嘴巴张合了好一会儿，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：&1dquo;疼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宋立言回神，大步走到她跟前，伸手一探她额头，现触手冰凉入骨，再看她这摇摇欲坠的样子，竟是比来的时候还严重些。

  &1dquo;怎么回事?”

  裴献赋摇头：&1dquo;在下也不明白，已经用了药，应该是好些了才对。”

  楼似玉颤巍巍地抓住宋立言的衣袖：&1dquo;我想回客栈。”

  &1dquo;好。”宋立言一把扶过她往外走，裴献赋大步跟上。

  三人上了马车，马一跑，楼似玉被晃得东倒西歪，一个拐弯就撞向了对面的裴献赋。裴献赋倒是不介意，伸手就想接，可手刚伸一半，上位的宋立言就将人捞了过去。

  &1dquo;前辈见谅。”他朝他颔，&1dquo;这掌柜的与我算是有些交情，眼下神志不清，也没个规矩，冒犯了。”

  裴献赋挑眉，目光从楼似玉身上扫去宋立言身上，轻啧一声：&1dquo;我记得他们来的书信里说，小徒弟是个不苟言笑、远离红尘之人，今日一看倒是不像啊，你对这小娘子不止上心，还在意得很。”

  &1dquo;前辈误会。”宋立言道，&1dquo;她只是个普通人，今日因护我而受伤，我总不能置之不理。”

  &1dquo;话是这么说，可你不觉得这小娘子实在容色动人?”裴献赋摸了摸下巴，&1dquo;我活了这么多年，人世间什么样的好颜色都看了个遍，还没见过这样的，就算通身上下没什么打扮，也亮眼得很。”

  楼似玉虽是半昏半睡，可好歹也在这里，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个，也不怕人家听见?宋立言有些尴尬，侧头看了楼似玉一眼，现她闭着眼没什么反应，才低声道：&1dquo;前辈慎言。”

  &1dquo;这有什么好慎言的?好看的人和物都值得当面夸赞，我又没有冒犯之意。”裴献赋轻笑，&1dquo;你啊，一看就是在上清司待久了，习得一身你师父那顽固不化的作风，当心以后娶不了媳妇儿。&1dquo;

  脸上微红，宋立言皱眉：&1dquo;身为上清司之人，岂会以红尘俗事为重?前辈也说如今上清司责任重大，晚辈又哪还有心思儿女情长。”

  &1dquo;就等你这句话。”裴献赋一拍手，狭长的眼笑起来，&1dquo;我同你不一样，我太恋着红尘俗事了。这小娘子你若是不喜欢，那我可要下功夫了。”

  宋立言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他再一次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上清司的人，怎么会这么不庄重，不成体统呢?捏着一大把岁数，却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少年脸，跟君子完全不沾边，倒像是个不正经的妖精。

  &1dquo;大人，到了。”外头的宋洵喊了一声。

  宋立言收敛神思，扶着楼似玉下车去，刚进门就见李小二和般春迎了上来。

  &1dquo;掌柜的?掌柜的这是怎么了?”般春将她接过去，一脸焦急地道，&1dquo;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?”

  宋立言垂眸，低声说了抱歉，就引他们将楼似玉扶去厢房。也不知道是他们动作太大还是怎么的，刚进房门楼似玉就醒了，低声吩咐：&1dquo;小二，给外头那位客官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。”

  顿了顿，又补上一句：&1dquo;最贵的那种。”

  宋立言气极反笑：&1dquo;都什么样子了，还想着赚钱?”

  &1dquo;伤可以受，钱不能不赚。”在床上躺下，楼似玉抬眼看了看，现裴献赋没有跟进来，才轻咳两声，问他，&1dquo;大人相信那位大夫的话?”

  这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?裴前辈说的也不过是经年旧事。至于常硕内丹之事，他再问问见山师兄不就好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