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扯远的还不过瘾，非要往谢白身上扯。
他盯着谢白看了好久，咳了一声问道：&1dquo;我问个八卦行不行？”
谢白撩起眼皮看他，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找自己聊八卦。
鲛人挠了挠背后开始结疤的伤口，道：&1dquo;我阿姐跟我说过一个传言，也不知道是她从哪里听来的，我也没听别人提过&he11ip;&he11ip;”
他铺垫了好一串，听得谢白一头雾水，皱眉道：&1dquo;说重点。”
鲛人试探着憋了一句出来：&1dquo;听说你跟那位无书大人有瓜葛啊？”
谢白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不过他跟殷无书这百年互不相见的状态不算什么秘密，在外人看来有瓜葛太正常了，只是这怎么也不能算个八卦吧？
鲛人又挠了挠耳朵，挤牙膏似的挤了一句：&1dquo;我阿姐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，只有因爱生恨，所以你跟那个无书大人肯定有过一段，真的假的？”
谢白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&he11ip;&he11ip;&he11ip;&he11ip;&he11ip;&he11ip;&he11ip;&he11ip;&he11ip;&he11ip;”
他抬手丢了片黑雾直接封了那鲛人的嘴，彻底还了耳根一片清净，而后冷冷还了他一句：&1dquo;你脑里可以养鱼了。”
鲛人：&1dquo;嘤。”
这鲛人魔音灌耳的讲话声终于消失，谢白这才觉得脑中清慡了一些。他坐在蒲团之上倒也没闲着，依旧在摆弄着那个罗盘，算着这里的方位。
结果拨弄了两下，却现有点儿不对劲。
他清楚地记得他看过的那本书上写着，这片石台和小屋在山北的yīn侧，屋窗都朝正北。
但是他现在坐在屋中，正对屋窗，再看手中的罗盘，方向却明显有问题。罗盘指的不是正北，而是偏了很大角度的西北。
小屋有异？！
这是谢白的第一反应，然而很快，他脑中就闪过了另一个让他浑身一惊的想法——
如果不是小屋有问题，而是罗盘的方向从来就不对呢&he11ip;&he11ip;
☆、第4o章
如果罗盘从最开始方向就不对，那么他从出起，就注定走了一条错误的路线，不管娄姨算得再怎么jīng准，他也不可能在这里碰见他要找的那个人。
而如果罗盘的方向不对，那么能给罗盘动手脚的，就只有把罗盘给他的殷无书。
又是殷无书&he11ip;&he11ip;
在这个念头闪过的那一瞬间，谢白头一回感受到了急火攻心的焦躁感，但这股怒气刚冲上头，就在他脑中蒸出了一片漫漫无边的茫然。
为什么殷无书丢开他自己上路&he11ip;&he11ip;
为什么殷无书要动那本《西窗琐语》的手脚&he11ip;&he11ip;
为什么在妖市上殷无书要带着他一口气吃遍所有他曾经想吃的东西，一副可能很久都不会再见的样子&he11ip;&he11ip;
甚至于为什么最开始殷无书总能和他同路&he11ip;&he11ip;
前前后后的一些事好像突然都能串联起来了——当初娄衔月卜算完方位，谢白打算上路的时候，殷无书的态度轻描淡写得几乎反常。现在想来，他哪里是轻描淡写，根本就是从那时候起就打算好了，要一竿子把人支到一个完全错误的目的地。
谢白有一些茫然。
他茫然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殷无书要做什么，相反，他几乎不用想都能猜到殷无书的目的。不管殷无书这人有qíng还是没有qíng，有心或是没有心，都不会害他，不可能也没必要。
殷无书这么做的目的要么是想qiang行阻止他去找那个人，要么是想替他找那个人，这两者殊途同归，都是为了保护他。
谢白不傻也不是白眼1ang，他不会因为曾经殷无书将他扫地出门的绝，就完全否定掉之前那一百多年里殷无书的好。其实正是因为始终记得，才会时过百年依旧不得释怀。
他只是茫然于殷无书态度的反复。
既然已经用当年九天九夜的闭门不见，和一百三十二年的漫长时间来证明自己感qíng寡淡、事不过心，现在又何必再对他好呢&he11ip;&he11ip;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