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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就古怪了。

  薛闲抻直了脖子位处的角度太高,即便他为了不把玄悯活埋,变回龙身时已经有所收敛,稍稍控制了大小,但原身毕竟是原身,稍微缩了一些也还是庞然的。他琢磨了一番,默默歪了脑袋,放低了脖颈,以几乎搁在地上的姿态看了玄悯一眼。

  改换了角度,玄悯的神qíng模样便清楚多了。就见他眉心微蹙,薄唇紧抿,双眸虽然睁着,眼珠却蒙了一层黑雾,深不见底,没有一星半点儿光亮。这使得他的目光没有落点,像是还未从某种梦靥之中醒过来似的。

  更让薛闲心中一惊的是,玄悯左侧脖颈处的血脉格外清晰,像是青紫的蛛网,从下颔骨处一直蔓延进了僧袍衣领里,在玄悯的皮肤和白如云雪的僧衣映衬下,可怖中透着一股莫名的邪xing。

  饶是薛闲这种流血掉rou都不放在眼里的人,看到那一侧图纹,也有了一瞬间的怔愣。他二话不说,下意识抬起龙爪一勾,将玄悯左侧的僧袍衣襟拉开了一些。

  &1dquo;嘶——”

  那蛛网似的血脉痕迹爬满了他整个肩膀,甚至还沿着肩背的肌rou纹理一路向着更深处去了。

  &1dquo;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?!”薛闲爪子一掀,又将玄悯的衣襟盖好,神色凝重地嘀咕了一句。照这东西蔓延的架势,要不了多久,指不定玄悯大半个身体甚至全身都会布满这种痕迹,活脱脱从高僧直接变妖僧。

  不管怎么看,玄悯这状态都不对劲。只是不知现在陡然将他弄醒,会不会引起什么问题?

  薛闲略一沉吟,而后抬着龙爪在玄悯的眼前试探xing地晃了两下。玄悯毫无反应,甚至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,漆黑的眼珠上依旧蒙着一层浓重的雾气。

  方才这秃驴是怎么睁眼的来着?

  对了,被他舔了一口。

  只是不知是因为刺激到了虎口的伤,还是因为龙涎&he11ip;&he11ip;

  薛闲想了想,又用舌尖在玄悯那愈合了大半的伤口上舔了一口,玄悯手指轻微抽动了一下。

  薛闲: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总不至于得他娘的一直舔到这秃驴醒吧?!像什么样子!

  这是什么乌七八糟的,要不是因为他了解玄悯的xing格,知道玄悯向来正经从不嬉闹,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在故意作弄他了。也亏得陷入这种境况的是玄悯,若是换一个人&he11ip;&he11ip;

  薛闲想象自己要舔人一口,就觉得脑子都要恶心炸了。

  他狠狠打了个激灵,眯着眼盯着玄悯的脸,心说你要是再不睁眼我就要给你&1dquo;洗个澡”了&he11ip;&he11ip;

  就在薛闲张了张牙,比划着从哪个角度下手比较方便的时候,玄悯僧袍下诡邪的血脉痕迹正在淡去,如同江海退chao一般,从手臂肩背消散、退至脖颈,最终重凝回他颈侧的那枚小痣里。

  就在那些痕迹彻底消失的瞬间,玄悯双眸蒙着的那层雾气倏然散了,漆黑的眼珠像是擦净的琉璃,瞬间有了一层光亮。

  紧接着,他眉心一动,磨着铜钱的手指一收,真正醒了过来。

  他神智清醒的刹那,余光暼到脸侧有什么东西动。他下意识一转脸,刚巧和预谋&1dquo;下口”的某人打了个照面。

  玄悯: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薛闲: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默然无语了片刻,玄悯终于还是问道:&1dquo;你在做什么?”

  薛闲: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
  总不能说比划着怎么下嘴吧?

  或者,借你脑袋照一照我的牙口?

  不行,这种明摆着找茬欠收拾的话还是算了吧。薛闲怼起旁人来无所顾忌,对着玄悯还是得掂量一下的,毕竟&he11ip;&he11ip;某种意义上,这秃驴仿佛生来就是治他的。

  这孽障脑中风云变幻了几番,最终还是gan巴巴道:&1dquo;打个哈欠你也要管着?”

  这要是放在以往,玄悯冷冷淡淡的神色里定会透出些微&1dquo;随你闹吧”的意味,可这会儿,玄悯的表qíng却有些莫名沉肃,像是还未曾从某种qíng绪中脱身出来。

  &1dquo;你摆着副苦大仇深脸作什么?方才叫你叫不动是怎么回事?”薛闲奇怪道。

  玄悯垂目看了眼手指吊着的细绳,又用拇指摩挲了一番那两枚褪了锈皮变得油亮的铜钱,沉默了片刻后,将铜钱串挂回了腰间,淡淡道:&1dquo;记起了一些事qíng。”

  &1dquo;什么事?”薛闲下意识问了一句,说完他又懒懒补了一句,&1dquo;当然,老规矩,你若是有什么不想说或是不方便说,可以当做没记起来。”

  事实上,单是这么简单问上一句,对于薛闲来说已经是破天荒的了。以他一贯的脾xing,旁人的事都同他不相gan,尤其是私事,好也罢,坏也罢,苦也罢,乐也罢,他都生不出半点儿探究的心思。旁人乐意说他便听着,听不听得进去还得看心qíng,看得顺眼的能容忍人家多嘴两句,看不顺眼的连听都觉得费耳朵。而旁人不乐意说的,他绝对不会主动多问。

  但玄悯却是个例外,对于玄悯的事qíng,他总抱有那么几分探究yù。上回在客栈里盘问的那番话还有些其余考量,毕竟玄悯的身份来历关系到当时他们的处境。可这次就不同了&he11ip;&he11ip;

  这次没有半点儿其余的考量,问这话,纯粹只是因为薛闲下意识想知道,想听一听玄悯记的私事。只不过当他不过脑地问出口了才想起来,以玄悯的xing子,十有八九是不愿意跟人说这些的,于是才又补了后面的话,算是纡尊降贵地给玄悯搭个可下的台阶。

  谁知玄悯却并没有顺着台阶而下,在薛闲面前,他似乎并不打算保持那份难以亲近的疏离感和戒备。他抬眼盯着远处茫茫白雾中的某个定点看了一会儿,似是在整理头绪。过了片刻,才平静地开口道:&1dquo;不多,且十分零散,大部分是少年时候坐在案前抄经的场景,只是&he11ip;&he11ip;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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