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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周嘉灵对陈章的同情心很强，说着说着便耷拉下了眉眼，抱着高脚杯道，&1dquo;他整天也不休息，所以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，不是不干净，就是很&he11ip;&he11ip;疲惫灰暗。话不多，我们很多人刚开始都以为他脾气不好，有点凶。后来才现他是个好人。”

  &1dquo;有什么忙请他帮，他都会帮。真的不像是会犯事的。”周嘉灵说。

  警方和曼森家都把消息捂得很严，但是这种跟陈章直接相关的俱乐部，他们是没法完全保密的，调查取证就很容易在内部传出风声了。

  不过他们对具体的事情知道得不多，都以为还是潜水出的事，责任在陈章。

  所以周嘉灵想了想又替陈章说了一句，&1dquo;他有时候休息不好会显得心神不宁，这一年他经常那样，前阵子走路还撞过两回灯柱呢。会不会&he11ip;&he11ip;会不会潜水的时候，他也只是太疲惫了?应该不会是故意什么的吧?”

  燕绥之点了点头，没有做过多评价。

  周嘉灵有一丝丝的失望。但是她又自我安抚道，实习生嘛，毕竟只是刚毕业的学生，不可能拍着胸脯保证什么。而且&he11ip;&he11ip;他们也确实只看到了陈章好的一面，也许背后真的还有另一面呢?

  这一顿晚餐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
  尽管周嘉灵住处离餐厅很近，燕绥之还是把她送到了公寓区门口，才折返往酒店走。

  回去的路上，燕绥之又调出智能机屏幕看了一眼。顾晏的消息界面依然停留在他过去的照片上，没有的回音。

  他转着指环想了一会儿，最终还是给对方拨去了通讯。

  等待声响了很久，又自动停了。

  没人接听?

  燕绥之正疑惑，智能机突然震了起来，他低头一看，是顾晏拨回来的通讯。

  &1dquo;刚才怎么没接?”

  顾晏那边静了一下，接着是衣服布料的沙沙声，似乎走几步换了个地方，&1dquo;切了静音没注意。”

  燕绥之点了点头，&1dquo;那看来给你的消息也没看见。”

  顾晏道：&1dquo;接通通讯前刚看到。”

  燕绥之挑了眉，&1dquo;那就行了。”

  &1dquo;你就为了说这个?”顾晏的声音低低沉沉地传进耳蜗，在夜里显得特别清晰。

  &1dquo;是啊，免得又被扣上出门一次伤一回的帽子。”燕绥之应了一声，隐约听见对方那边似乎有车辆和风声，&1dquo;你在外面?”

  顾晏顿了一下，平静道：&1dquo;嗯，酒店咖啡机出了点问题，出来买杯咖啡。警署一日游结束了?”

  燕绥之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能不能好好说话?

  他没好气道，&1dquo;结束了。行吧，我先回酒店了，挂了。”

  就在通讯切断的前一秒，耳扣里突然传来顾晏一句短短的话，和着微微的风声，显得温沉如水，&1dquo;注意安全。”

  燕绥之愣了一下，再回神的时候通讯已经彻底断了，耳扣里一片安静。

  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，哑然失笑。

  顾同学说人话简直百年难得一见，这种反常现象如果放在大自然里就预示着要出点幺蛾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