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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巧，找的人就是费克斯?
燕绥之又瞥了一眼车牌号：em1o33。
同样眼熟，应该差不离了。
不过上一回司机跟费克斯联络的时候语气就不怎么样，这回看脸色两人似乎也不那么愉快。
这种氛围就没必要去打招呼了，况且不论是燕绥之还是顾晏，都不是什么热络的人。于是他们只是瞥了一眼，便带着罗希朝反方向走去。
按照南十字律所的规定，出庭大律师带着实习生出差，食宿是全包的。当然，实习生自己非要请别人吃饭不算在内。
但是人家规定上原句是&1dquo;一日三餐”，像燕绥之这样一天五餐的，稍微抠门儿点的律师心都痛。
好在顾晏一点儿不抠门儿。
于是他带着燕绥之和罗希去了一家特别特别贵的&he11ip;&he11ip;素食餐厅。
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
燕绥之心很痛。
这个素食餐厅也不是全素食，只是主打素食。
顾晏点了一桌子草，中间夹了一份甜虾和一份帝王蟹冻。燕绥之以前对顾晏的了解不算特别深，不至于连他吃东西的口味都一清二楚，但是他印象里顾晏对这种生食是没什么热情的。
这里甜虾的分量很少，大碟上面搁着三个袖珍小碟，每个小碟上只有一只甜虾凹造型。蟹冻更是只有小小两块。
顾晏把这两份食物搁在了罗希面前，而罗希坐在燕绥之旁边，这两碟就一直在燕绥之眼皮子底下晃荡。
于是燕绥之合理怀疑，这混蛋东西点这两样就是故意给他看的，因为他挺喜欢吃。
燕教授心更痛了。
一顿饭吃得他如丧考妣，到最后他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欣赏了一下那份晶莹剔透的甜虾，觉得草味越清苦。
罗希吃了一只虾似乎很喜欢，当即把碟子往燕绥之面前推了推，小动物似的一脸期待：&1dquo;你吃。”
燕大教授装了一下大尾巴狼，风度翩翩地笑了：&1dquo;谢谢，不过我已经很饱了。”
罗希&1dquo;哦”了一声，又把盘子朝顾晏面前推：&1dquo;你吃。”
燕绥之：&1dquo;&he11ip;&he11ip;”丫头你都不坚持一下?
顾晏对罗希道：&1dquo;谢谢，不过这是点给你的，我们不用。”
罗希摸了摸肚皮：&1dquo;可是我也饱了。”
说完她干脆把甜虾分了，一只小碟放在燕绥之面前，一只小碟放在顾晏面前，然后自顾自低着头数起了口袋里的糖。小孩说话总是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，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自己玩起来了，确实没了继续吃的意思。
燕绥之低头拨了拨那个小碟，冲顾晏道：&1dquo;盛情难却，而且我确实有必要吃一只甜虾。”
顾晏：&1dquo;必要在哪里?”
燕绥之指了指自己的脸，&1dquo;看见没?跟草一个色了，吃点别的颜色中和一下。”
顾晏八风不动：&1dquo;甜虾是透明的，没这个作用。”
燕绥之：&1dquo;我怎么会教&he11ip;&he11ip;”
顾晏抬起眼。
燕绥之：&1dquo;叫你这种人老师。”
顾晏看了过来。有那么一瞬间，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怪，似乎是想说些什么。
&1dquo;行吧，那我要一份熟虾。”为了盖过自己刚才的秃噜嘴，燕绥之让开顾晏的目光随口补了一句岔开话题。
余光里，顾晏又看了他一会儿，最终什么也没说，也不知是被噎的还是怎么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