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費純突然說道:「總鎮,我在路上打聽了一遭。巡撫李懋芳已經到任,跟江州兵備僉事王思任,一起清剿鄱陽湖的水匪。聽說,他們有大小戰船三十多艘,把鄱陽湖水匪打得東逃西竄。」
「這兩人厲害啊!」趙瀚忍不住讚嘆。
解學龍兵敗自殺的時候,王思任剛趕到九江做官。李懋芳來到江西,更是只有三個月。
不到半年時間,兩人竟然已經組建水軍,而且還能吊打鄱陽湖水匪。
不過嘛,咱還能苟,官府再厲害,也必須先打都昌反賊。
那裡距離南昌實在太近,而且威脅到景德鎮,反賊還可能進攻湖口。如果說,趙瀚的威脅度是1oo,都昌反賊的威脅度就是1ooo。
只希望,都昌反賊能多撐幾個月!
昔日故友一陣閒聊,劉子仁突然說:「濯塵,我想加入宣教團。」
「為何做此想?」趙瀚笑問。
劉子仁說:「我覺得宣教團很好,天下大同也很好。能讓百姓吃飽飯的朝廷,才是一個好朝廷。現在別說普通百姓,就連我這秀才,都早已吃不飽飯了。」
趙瀚說道:「那你先跟著陳茂生做事,多看多學。等你學會了,就去村鎮做宣教官,只要做得好,保證提拔得快。」
對費元鑒和劉子仁的安排,都是從基層做起。
但有一層老朋友關係,兩人的升職度,肯定比其他人快好幾倍。
趙瀚沒有安排徐穎做事,徐穎也沒有多問,只是陪大家聊天喝茶賞月。
直至散場之後,趙瀚才單獨對徐穎說:「永陽鎮有家客棧,東家投降得太快,我也不好奪人產業。你去那裡做二掌柜,熟悉酒樓和客棧的運作。」
「好!」徐穎拱手。
趙瀚又遞給徐穎一套《唐詩選集》,說道:「我這有套『字驗』之法,你且拿回去慢慢熟悉。不得向任何人泄露,就連家人也不行。」
「我曉得了。」徐穎把書收好。
中國的軍事保密通信,早在戰國時期就出現了,那個時候叫「陰符」和「陰書」。陰符以符節長短,來對應各種信息;陰書則把書信內容,橫截為數段,派不同信使送出,必須合起來才能得到完整信息。
後來又出現反切法、析字法、隱語法,對使用者的要求比較高。
直至宋代,終於有了軍事密碼——字驗!
趙瀚交給徐穎的,是升級版字驗法,民國諜戰劇里常用的那種。
回去已是三更天(零點左右),費如蘭還在點燈看書,惜月趴在桌上打瞌睡。
「還沒睡呢?」趙瀚笑道。
費如蘭笑著說:「這本書有,多看了一陣。」
惜月驚醒,猛地站起,揉著惺忪睡眼,去給趙瀚打洗澡水。
費如蘭突然問:「本地可有合適的人家,如鶴也該成親了。」
趙瀚說道:「我改天讓人問問。」
費如蘭嘆息道:「本來,我有個表妹不錯,娘去年就想派人提親。如鶴卻離家出走了,事情一直耽擱下來,你們做大事的也該有家業。」
趙瀚不說話,看著費如蘭直笑。
「你看著我作甚?」費如蘭有些窘迫。
趙瀚說道:「這陣子很忙,忙完這陣又是農忙時節,等夏糧收割以後就能清閒些。到時候咱們就拜堂成親。」
費如蘭羞得不敢與趙瀚直視,兩人的關係似乎很明朗,卻又有些不清不楚。於是,費如蘭就提弟弟的婚事,想要旁敲側擊,卻被趙瀚一口拆穿,而且還定下拜堂時間。
燈下少女,霞飛雙頰,美艷嬌羞。
趙瀚正是熱血少年,渾身上下哪都熱,如今更是熱得不行。
泡澡回來,直接摸進費如蘭房裡,把費大小姐嚇得差點驚叫出聲。
「你怎進來了?還沒拜堂呢。」費如蘭嚇得不敢動彈。
黑暗中,趙瀚鑽到床上:「我就抱一會兒,著實想你了。」
「你哄我,你才不會想我呢。」費如蘭渾身輕微顫抖,害怕的同時,又無比期待。
按照古代結婚年齡,費如蘭這個歲數,孩子都能打醬油了,她平時也有各種旖旎幻想。
「別摸我!」
「我沒摸啊,就抱一會兒。你是不是有點熱?我幫你脫衣服。」
「我不熱……啊呀,我自己脫,你笨手笨腳的。」
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