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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此后两年，6延也不曾忘记。

  “我出去一下。”

  思忖一番，6延丢下一句话，推门往外走。

  也不管身后的唏嘘和好奇。

  “赌一包辣条，6延绝对去找温老师了！”

  “温老师在休息，他上楼干嘛，送奶茶？”

  “有可能，不过6延刚刚有拿东西出去吗？”

  楼上休息室。

  空无一人的过道冷清安静，头顶白炽灯高悬，光亮从门缝溜进，依稀看见沙上的一点轮廓。

  毛毯拥着的人影轻轻动了一动。

  温以穗其实没怎么睡着，窗外虫鸣响彻黄昏，聒噪烦人。

  迷糊睁开眼，遂听见门口一阵窸窣。

  试探的一记敲门声之后，6延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之中。

  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，温以穗呢喃睁眼，只觉嗓子干哑。

  “排练结束了吗？”

  “还没有。”

  反手合上门，6延踱步进屋。

  逆着光，温以穗只能看见对方虚虚一晃。

  6延缓步朝自己走来。

  反射弧慢了半圈，温以穗抬眸，意外6延此刻出现在休息间。

  “那你怎么还……”

  “来看看你，叶老师说你精神不太好。”

  “是有点。”

  一宿未睡，温以穗精神欠佳，小猫似的躲在懒人沙上偷懒。

  “不过现在好多了。”

  “那你还要不要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嗯？”

  仰头望去，温以穗一双杏眸蕴着茫然和疑惑。侧目方现，6延背在身后的手迟迟未抽出。

  疑虑众生。

  心口空白一瞬，温以穗怔然：“我……”

  余音尚在唇齿间，6延倏地倾身，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缓缓抽出。

  温以穗眼睛微圆。

  然后。

  她看见了一个薄荷绿的……保温杯。

  6延声音极轻：“……你要热水吗？”

  温以穗：“……”

  似曾相识，两年前自己生病，6延说的最多的一句，就是“你要热水吗”。

  没想到两年后，依旧如此。

  温以穗无声叹息，接过6延递来的热水，她喃喃：“看得出你是真没谈过恋爱。”

  “那当然。”

  笑声从喉咙跑出，6延口吻颇有几分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