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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页（第2页）

  &1dquo;我不能说，我无法使自己说出来，太可怕了。因为这不是我第一次产生这种想法，也不是我第一次遭受怀疑之苦痛的折磨，认为事情并非所有其他人所想的那样。”

  &1dquo;我仍旧搞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
  &1dquo;我母亲。”

  &1dquo;嗯。”

  &1dquo;她去世的时候。当时我就是这种感觉。”

  我等待着。她吞咽了两三次，看上去似乎已经决定什么都不说了，然后又改变主意说了起来。

  &1dquo;沃尔特，我母亲生前肺不好。正因为如此，我们才在阿罗黑德湖上游购置了一个小棚屋。仲冬的一个周末，我母亲和她最要好的朋友去了那间棚屋。当时正值冬季运动的旺季，周围的一切都生机勃勃，她给我父亲来电报说，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决定在那里住一周。他一点也没有多想，给她寄了些钱去，告诉她说想呆多久就呆多久，认为这将有益于她的健康。那周的星期三，我母亲得了肺炎，星期五病情转危。她的朋友穿过雪堆、树林走了十二英里去请医生——那棚屋不在那些旅店附近，而是在湖的另一面，要绕很大的弯。她走到那家大旅店时已精疲力竭，不得不被送往医院。医生即刻上了路，等他到达时我母亲已经奄奄一息，半小时后她就去了。”

  &1dquo;这又怎么样呢？”

  &1dquo;您知道那位最要好的朋友是谁吗？”

  我知道。那种与先前相同的针刺般的感觉又顺着我的脊背向上钻进了头根里，凭借这一点我也就知道了。

  &1dquo;不知道。”

  &1dquo;菲利斯。”

  &1dquo;&he11ip;&he11ip;是吧？！”

  &1dquo;隆冬时分，那么长的一段时间，那两个女人在那间棚屋里在做什么？她们为什么不像所有其他人那样去旅店里住？我母亲为什么电报而不打电话？”

  &1dquo;你是说电报的不是她？”

  &1dquo;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，只是这事让人觉着很怪。菲利斯为何要步行那么远去请医生？她为什么不在什么地方停下来打个电话？或者她为什么不穿上冰鞋从湖上滑过来？这只要半小时就够了。她滑冰滑得很好，她为什么要走那三小时路？她为什么不早一点叫医生？”

  &1dquo;你等一等，医生到的时候你母亲与他说了些什么？”

  &1dquo;什么也没说。她神志高度昏迷，再说，医生到达后五分钟便开始让她吸氧。”

  &1dquo;可是别着急，洛拉。医生毕竟是医生，如果她患有肺炎——”

  &1dquo;医生是医生，可您不了解菲利斯。有些事情我看得出来的。先，她是个护士，是洛杉矶市最好的护士之一——正是这样她才遇见了我母亲，当时我母亲正为活命而拼死挣扎。她是个护士，专攻肺病。她会和任何一位医生那样十分清楚何时为危险期，也知道如何使人患上肺炎。”

  &1dquo;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  &1dquo;您以为菲利斯不会置我母亲于外面寒冷的黑暗中，把她锁在门外直至冻个半死——您以为这种事菲利斯干不出来吗？您以为她真的像看上去的那样温柔、甜蜜、可爱吗？我父亲就这么认为。他觉着她跋涉那么远的路去拯救一条生命真是了不起，没过一年便娶了她。可我并不这么认为。您看——我了解她。当时我一听那事就这么认为。而现在——又生了这事。”

  &1dquo;你要我做些什么？”

  &1dquo;什么也不做——现在还不，只是听我讲。”

  &1dquo;你这会儿所说的可是件十分严肃的事情，或者不管怎么说很有暗示性。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