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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直至次日晚上菲利斯才打来电话。正值晚饭过后不久，菲律宾仆人刚走。我甚至害怕去接电话，但我知道我必须接。

  &1dquo;沃尔特？”

  &1dquo;是的。先说，你在哪儿？在家吗？”

  &1dquo;我在一家杂货店里。”

  &1dquo;喔，好的，那接着说吧。”

  &1dquo;洛拉的举止怪极了，我甚至不想再用我自己的电话，我开车到了大马路上来。”

  &1dquo;洛拉怎么回事？”

  &1dquo;喔，我想不过是有些歇斯底里罢了，对她的打击太大了。”

  &1dquo;没别的什么吧？”

  &1dquo;我想没有的。”

  &1dquo;好，讲吧，快讲！都生了什么事？”

  &1dquo;好多事，我一直不敢打电话，葬礼之前我都得呆在家里，还有——”

  &1dquo;葬礼是今天举行的吗？”

  &1dquo;是的，验尸之后。”

  &1dquo;说下去。”

  &1dquo;下一件事，明天他们将打开我丈夫的保险箱。由于有继承税，因此这事还将牵涉到州里。”

  &1dquo;是这样？保险单在里面吗？”

  &1dquo;是的，大约一周之前我放进去的。”

  &1dquo;那好吧，听我说你该怎么做。保险箱将在你那位律师的办公室里打开，是这样吗？”

  &1dquo;是的。”

  &1dquo;那你到那儿去，州税务官也将在场，法律规定他必须在场。他们会找到保险单，你把它交给你的律师，指示他提出你的赔偿要求。所有这一切都有待你这一举动。”

  &1dquo;提出赔偿要求。”

  &1dquo;是的，不过听我说，菲利斯，有一件事你绝不可以告诉你那位律师——现在不行，这就是他们不会作出赔付的。”

  &1dquo;什么！”

  &1dquo;他们不会作出赔付的。”

  &1dquo;难道他们不该赔付吗？”

  &1dquo;他们认为是——自杀，而且在赔付之前，他们将迫使你提出起诉，好把这件事交给陪审团来裁决。这个先不要和你的律师讲，日后他自己会弄明白的。他会想到起诉，你让他这么做好了。咱们得付钱给他，但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。菲利斯，你听着，还有一件事。”

  &1dquo;说吧。”

  &1dquo;我不能和你见面。”

  &1dquo;可我想见到你。”

  &1dquo;咱们不敢见面。他们希望是自杀，但他们始终疑心极大，对各种可能性都疑心极大。如果你和我开始见面的话，他们就有可能马上明白真相，度之快会让你不寒而栗的。

  为了得到线索，他们会盯你的梢，你绝对不可以和我有任何联系，除非是万不得已，即使如此，你也必须是在家中从杂货店里给我打电话，而且绝对不能接连从同一家杂货店打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