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终于明白这么多年纪为什么一直都不肯和我有真正的接触。我一直当他是爱qíng的全部,而他不过是我的一个经过。
从这点来说,纪还算是一个对爱qíng负责的人。
纪走了。
我可以很大声地在小屋子里听歌,不用再怕谁嫌吵。
电视里,一个叫孙燕姿的歌手在唱她的一歌,歌名叫&1dquo;风筝”。
天上的风筝哪儿去了
一眨眼,不见了
谁把他的线剪断了
你知不知道
我不要
将你多绑住一秒
我也知道天空有多美妙
看你穿越云端飞得很高
站在山顶的我大声叫
也许你不会听到
&he11ip;&he11ip;
纪曾经是我的风筝。
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扯断了线,而是他一直有想飞的宏图大志。
我将头埋在双膝里,这才现,其实昨晚,竟是我第一次为了纪而哭泣。
是谁说,没有眼泪的爱qíng不是真正的爱qíng?
我曾经嗤之以鼻,如今终于深信不疑。
邻居的耳朵
2oo3年是我最落魄的一年。
先公司倒闭,我丢了赖以生存的工作。其次因为贝斯手张放的出国,我们苦心经营了一年多的&1dquo;木马”乐队不得不宣布暂时解散。
白天不用上班,晚上不用演出,我忽然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闲人,心qíng坏到极致,整日借酒浇愁。
一是为了省钱,二是为了清静,我搬到了郊区的一个小套。房子很旧,离市区很远,里面的住户们大都早出晚归,我弹电吉它的时候,不必担心有人会嫌我吵。
不离不弃的当然还是我的女朋友西西,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:&1dquo;叶天明,你gan脆就在家里好好地写歌,一有机会,你一定会红的。”
西西和很多很多的女子一样,有简单却一向自作聪明的大脑。如果爱上一个人,就拼了命的死心塌地。所以虽然她不算漂亮,有时候话又多,我还是和她在一起整整二年。
我们并不同居,她只是一周来我这里二三次。替我收拾凌乱的房间或是买披萨汉堡之类的东西来让我&1dquo;换换口味”。西西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姑娘,她不会做饭,替我泡方便面的时候,会再三问我是先放水还是先放调料,在这方面,她迟钝得让一般人都望尘莫及。
我对门的女子叫沙果果。不过是十月末,她已经穿很厚的外套,围丝巾,戴丝质的薄手套,看到人的时候表qíng倍儿严肃。我有时候冲她笑笑,更多的时候,我宁愿装做没有看见她。
西西非常不喜欢沙果果,骂她是&1dquo;老巫婆”。老巫婆沙果果好像也不上班,大多数时候和我一样缩在家里,西西撇着嘴说:&1dquo;瞧她那个样子,也找不到好工作!”
我瞪西西一眼。
西西慌忙画蛇舔足地解释说:&1dquo;别敏感,我说的不是你。”
西西和沙果果的&1dquo;宿怨”是因为一封快件。快件是沙果果的,因为她不在,邮递员就送到了对门我家里,西西是个热心的姑娘,当下就帮她签收下来,等沙果果回来了就屁颠颠地替她送了过去。谁知道沙果果一看信封就把眼睛一瞪说:&1dquo;我的信你gan嘛替我签?你替我签就要负责替我退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