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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被燕玲这么一打岔，她说了半截的话咽了回去：“我1o号回去。”

  “行，这个月就只给你打三分之一的生活费。”燕玲自有办法对付自己女儿：“你如果过年把6柘带回来的话呢，就给你打一整个月的。”

  “妈，别这么见外嘛。”小小抽了抽鼻子，用手心捂了捂冰凉的鼻尖，软软糯糯地示弱：“先说好，万一我劝了他不愿意来呢？”

  “你至少再给我打半个月的。”软归软，讨价还价不能少。

  燕玲答应了。

  小小又和她聊了会天才挂了电话。

  推开阳台门，才现赵思明今天居然回来了。

  自从上个月天气变冷，她几乎一直在校外和顾岩一起住。

  不过小小一见到她就不自觉地紧张，只蹑手蹑脚装作不在意地从她背后绕回自己的位置。

  赵思明却先和她打了招呼，并迅把话题带到她桌面忘记收起来的手链上，娇笑着问：“谁送的呀？”

  小小含糊过去：“一个阿姨。”

  “梵克雅宝诶。”

  “是假的，阿姨做水货生意的。”小小紧张得张口就来。

  赵思明似乎兴缺缺，不再细问。

  小小松了口气，打开手机想着要怎么完成燕玲交代的任务。

  对话停留在6柘最后的“嗯”上，往上滑动两屏，是一个月前受杜明之托找他要高考祝福视频，在往前一屏是两个月前那次不愉快的晚餐。

  而现在，她要为了自己的生活费，邀请一个聊天记录打印出来都没有一页纸的高中同学，来家里过年。

  怎么想都有点奇怪吧！

  小小硬着头皮，先问对方过年的安排。

  小小：你过年回东海吗？

  6柘：应该不回去。

  小小：不放假吗？

  6柘：春节应该会放五六天。

  小小：那你大年三十要在哪里过？

  6柘：导师让我去他家。

  糟糕，出师未捷。

  但她还是试探地问了一句：我妈妈本来想邀请你来我们家过年。

  小小：你想要来吗？

  对面正在输入了很多，却迟迟没有来消息。

  小小有点困惑地看着对话框顶部不断从“正在输入中”变成“6柘”，又在“正在输入中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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