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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小翁主受苦了。”

  李斯年轻抚着程彦有些散乱的鬓，眼底有着几分心疼。

  程彦揽住李斯年的脖子，踮着脚尖，在李斯年的眉心回应一吻，道：&1dquo;有你在身边，我不觉得苦。”

  她亲近之人不是战死，便是被俘，又或者失去下落，生死不知，她心中极度惶恐，六皇子偏又在这个时候对她难，若是在以前，她多半会情绪大恸，破罐子破摔，拼着一死与六皇子闹个鱼死网破。

  可是现在，有李斯年在她身边，哪怕什么也不做，她心中都是极有安全感的。

  而李斯年，也不会什么都不做，他有经天纬地之才，断然不会让她陷入艰难险境。

  &1dquo;六皇子何时祭天？”

  程彦问道。

  按照大夏的惯例，天子登基后，是要上告苍天，祭祀祖先的，这个时候，是他们动手的最佳时机。

  这个道理他们懂，沈存剑也懂，以沈存剑的狡诈，必会再来一个请君入瓮，将他们一网打尽——沈存剑将所有与她和李斯年交往过密的朝臣全部下狱，却独独留下了袁行，为的便是在六皇子祭天的时候将她所有的力量引出来。

  李斯年道：&1dquo;下月初九。”

  程彦道：&1dquo;那我们便在初九动手。”

  &1dquo;不过不去祭天之地，而是去往皇城。”

  沈存剑必会在祭天之路上埋伏，去祭天的，未必是六皇子，真正的六皇子，多半躲在皇城，等待沈存剑擒杀她的好消息。

  既是如此，她又何必往沈存剑的圈套里面钻？

  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，直捣皇城，取六皇子的性命。

  李斯年眸光微闪，轻笑出声，道：&1dquo;都听小翁主的。”

  沈存剑行事果决，却也谨慎，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，小翁主的推断虽然不错，但皇城之内只怕也未必只有六皇子一人，多半是与祭天之行一样，同样是暗藏伏兵。

  李斯年吻了吻面前娇娇俏俏少女，月光将二人的身影拉得极长。

  沈存剑备下伏兵又何妨？

  他在小翁主身边，断然不会让人将她伤了去。

  李斯年轻笑，耳畔又响起程彦的声音：&1dquo;你。。。。。。。如何看待边关变故？”

  程彦此时的话与刚才有些不同，略有些闷，又带着几分不确定，纤细的手指，甚至还轻轻攥住了他的衣襟。

  她的紧张一览无余。

  李斯年眉头微动，有些心疼。

  &1dquo;我还以为，小翁主不敢问我这个问题。”

  程彦垂眸，叹了一声，道：&1dquo;之前的确是不敢。”

  &1dquo;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宫里走了一圈后，我便什么都看开了。你再怎么聪明，可终归是凡尘俗世之人，不可能面面俱到，料敌于先——”

  &1dquo;旁人或许不行，但我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