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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&1dquo;自是喜欢的。”

  她有些奇怪，看了看李斯年，道：&1dquo;若是不喜欢，我为何要与你成亲？”

  李斯年便道：&1dquo;那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么？”

  她道：&1dquo;喜欢是想与那人在一起，日日看着他也不嫌烦。”

  李斯年便又笑了，在她眉心落了一吻，浅笑着说道：&1dquo;喜欢是自卑。”

  &1dquo;越喜欢，便越自卑。”

  &1dquo;唯恐自己配不上那人。”

  &1dquo;朝思暮想，总觉得那人是天上的星辰，而自己，是地上任人践踏的泥污。”

  而今想想李斯年那夜说的话，再想想李夜城那日神情，程彦便有些明白了，李夜城对许裳的态度。

  或许李斯年说的对，李夜城与她一样，万事聪明不糊涂，唯独在感情上犯起了迷糊。

  往事涌上心头，程彦又对许裳道：&1dquo;姐姐或许不知道，兄长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姐姐——”

  许裳笑了笑，打断了程彦的话：&1dquo;李夜城的心，旁人不知道，你难道还不知道吗？”

  &1dquo;正是因为知道，所以我才更希望姐姐见兄长一面。”

  程彦正色道：&1dquo;旁人都道兄长喜欢我，可是姐姐，兄长喜欢的人真的是我吗？”

  如果这是许裳的心结，那她很有必要将这件事解释清楚。

  她与李夜城相识多年，太了解李夜城对她的心了。

  程彦道：&1dquo;当年兄长被困牢狱，走投无路，只能在牢中等死，是我在那个时候救了他，又救了他的母亲，给他一个相对安定的生活，让他得以习骑射，读兵书，去做一个与他父亲一样的男人。”

  &1dquo;兄长对我的喜欢，源自于此。”

  &1dquo;可是姐姐，这样的喜欢，真的是喜欢么？”

  程彦看着许裳的眼睛，许裳眼底雾气弥漫，掩着她的眸，也掩着她的心。

  &1dquo;姐姐是聪明人。”

  程彦轻声道：&1dquo;这样的喜欢，不过是感激罢了。”

  &1dquo;兄长对姐姐，才是真正的惺惺相惜，志同道合。”

  三观与兴相近的人，更容易心动在一起，便是这个道理。

  李夜城的志向在沙场，许裳受父亲影响，最大的愿望也是驱除北狄，恢复大夏河山。

  他们有着共同的志向，共同的爱好，而她与李夜城，更像是李夜城年幼时期经历的一场梦。

  那年的李夜城孤苦无依，在牢中等死，她不过是拉了李夜城一把，仅此而已。

  少年的情动，往往没甚么缘由，李夜城误把这种感激，当做了他一生需要守护的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