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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在找麦汀汀,”沈砚心低头看着卢克,面无表情,“在‘他’那里。”
尼基塔一怔。
哪怕是从少年被乌弩招揽的那一刻,就知道这件事注定?会?生,但刚回到工厂的那几日乌弩按兵不动,还是每天只拿捏着沈砚心一人,他们?都以为乌弩对麦汀汀不感兴。
结果还是逃不掉……吗。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你走的第?二天。”
尼基塔咬着牙。
早知道就不去了。
早知道……
她离不离开,又能有什么改变呢。
紫藤在她空洞的腹腔中探出,融掉衣角的一片。她攥紧拳头:“这就是为什么今天你在这里吗?”
“是。‘他’让所有人都离开。”
这又是一桩不同寻常的征兆,要知道乌弩对沈砚心的掌控欲堪称变态,以前就算偶尔叫来其他人,也一定?要沈砚心留下?来,陪在旁边。
难道仅是麦汀汀的出现,就让乌弩放弃了对沈砚心那么多年的折磨,忽然不感兴了?
尼基塔跟着乌弩的时间?比认识沈砚心还要早,这段孽缘从头看到尾,对沈砚心的痛与恨再清楚不过?。
尽管还在担心丧尸少年,她还是挤出一个笑:“那我是不是该恭喜你自由了?”
沈砚心的脸色有些?不正常的苍白:“没那么简单。”
他抚摸着男孩的头,看向尼基塔,看向戚澄,又好似看的都不是他们?。
他低声?道:“你相信他会?比我们?走得更远吗?”
哪怕身和?心仅有一个能自由,也好过?待在这个无尽深渊。
尼基塔的嗓子蓦地被堵住了。
半晌,她轻声?问:“砚心,你在想什么?”
沈砚心深吸一口气,冰冷的脸庞慢慢浮现出浅淡的笑意?。
他生前是受宠的少爷性子,虽然高傲,喜怒哀乐样样不缺。
死后落进乌弩的桎梏,再也没有笑过?。那样好看的人,灵魂被摧残到麻木得像提线木偶。
此刻那笑容里有寄托与期许,有注定?历劫的孤注一掷,昙花一样漂亮,却?也濒临破碎。
他说,我想……帮那个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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