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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冬的声音依旧很稳定，可为什么他还盯着杜源的动作？说说音乐性呀&he11ip;&he11ip;十音手心冒汗，只觉得比自己临场搏斗紧张百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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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音现在松了口气，孟冬动作要领纠正完了，几乎要下课了，杜源提出让梁老师示范。
&1dquo;昨夜音乐会最末的那安可曲，孟冬你能不能再拉一遍？”
&1dquo;可以。”
寂夜里的《练声曲》与昨夜台上的不同。昨夜的更像对话，稠人广座里，其实只拉给一个特定的人听，昨天夜半，缱绻时孟冬反复问她听懂么，十音告诉他自己都懂，孟冬的确是开心的；此刻的琴声很冷冽，更像平日在外的那个孟冬，遗俗绝尘的影子又出来了。
杜源像是沉浸在里头了，曲终半天，他才感叹说：&1dquo;好，我知道必定是你拉得好。但我听的时候，却总在想她。昨夜音乐会上听你的演奏，我几度失控&he11ip;&he11ip;这也是她爱的曲子。”
&1dquo;您那位&he11ip;&he11ip;”
&1dquo;不不，”杜源笑起来，&1dquo;其实不知怎么算？严格说那不能算初恋，自始至终，念念没有接受我。”
&1dquo;抱歉。”
十音有些烦躁，还聊什么！可以下课了。念念？她想起妈妈。
&1dquo;没关系，这些年我时常想起她。也不知是思念多些，还是亏欠多些。”杜源自嘲地笑。
孟冬没说话。他本来就是不擅八卦的人，任何事没有探听的兴。
来之前十音勒令他不许多说话，还被他瞪了。
&1dquo;因为我的缘故，她生前出过一次意外，那双世上最美丽的眼睛，我再也没能看到。哦，后来其实也见了&he11ip;&he11ip;”杜源没再往下说，在笑。
隐隐听得见他的呼吸声，笑到一半，杜源的呼吸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，顿了顿，才再次用笑挡了去。
十音自己的心好像被推到了嗓子眼，再也没看到那双眼睛？失明？念念&he11ip;&he11ip;
后来的对话平淡无奇，杜源主动结束了这堂课。
&1dquo;叨扰你那么久，只是觉得非常喜欢你，我们应该多多互相了解。”杜源已经背起了琴盒，打开门走出去，&1dquo;一起去喝一杯？”
&1dquo;不了。”孟冬说。
&1dquo;戒酒？”
&1dquo;不算，我没有酒瘾。”
&1dquo;那很好，你的生活习惯真棒，不像我，破罐破摔了。”杜源调笑起来，&1dquo;是不是有人管着的？”
&1dquo;没有。”孟冬说。
&1dquo;我以为你在恋爱，藏得深。但难道是我弄错了？昨晚的琴声藏不住，”杜源又自嘲，&1dquo;老头子是不是太八卦了，她漂不漂亮？”
&1dquo;漂亮。”孟冬大概知道瞒不过，也在笑，&1dquo;非常漂亮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