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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頁(第1页)

老實說在奧汀點破之前他還抱有一絲倔強,不斷地告訴自己那只是憐憫和恐慌,但是當奧汀告訴他他的多巴胺數據奇高,他的所有否認便都顯得可笑了。

「愛慕」這種心思過於熱烈,它不受人本身的控制。

這都是化學物質在作怪。

雖然沒有約克表現得那麼明顯,但阿爾文確實也是渴望愛情的。

他甚至得出過一個結論——每當冬季來臨,就是人最想戀愛的時候。冷空氣帶給人的孤獨感,連最堅韌的士兵也無法抵禦。

阿爾文其實知道自己長著一張不錯的臉,只可惜從六歲進入軍校開始身邊便只有同性,即便畢業後偶有和女□□流的機會,也總會條件發射地顧及軍紀軍規,或者說出於緊張——總之表現到外表上就看起來頗為冷淡。

而那些原本可能對他有好感的女士,便會被這冷淡的模樣嚇退,誤以為自己很失禮——當然,也有些是直接把他定義為一個「無的男人」,主動地把他剔除了自己的擇偶選項。

在他和約克感情還好的時候,約克也提醒過他,和女士說話不能這麼拘束,甚至試圖給他「做個示範」。

好在阿爾文雖說不和女□□往,但他還是能看出約克的搭訕方式並不高明,他很清楚那絕不是可以效仿的模板。

所以在愛情的戰役中,阿爾文確實沒有什麼實戰經驗。但每當冬日來臨,冷空氣侵襲著他的軍裝,一些模擬訓練便在他腦內上演。

他有過幻想——與某人相識、相處、相知、相愛。

作為一個末世時代的士兵,他的人生或許不會很長,但他從未抗拒那些在普通人的人生中會出現的成分。

他願意像普通人一樣交友、戀愛,也願意作為一個真正的戰士去戰場上廝殺,結局或許是佳人盼得英雄歸來,也可能他追隨父親的腳步而去,以屍骨的身份成為愛人的驕傲。

他設想過許多可能,但沒有一個像現在這麼複雜。

他愛上了自己負責看守的變異人,他也覺得自己瘋了。

按理說狀況應該反過來。

看守之於囚犯,如同上級之於下級,有著天然的壓制力。

處於低階維度者對高階者產生依戀是常有的事,那是特殊環境下產生的類似於愛慕的錯覺,而非愛慕本身。

阿爾文在軍校學過相關的課程,他知道在看守、甚至拷問的過程中利用這種心理,也是一種便捷的手段。

但他在安琪眼中看不到任何作為低階者的怯懦,她的言行舉止看起來就像個自由人——她的精神太頑強,她的大腦在思考,即便渾身綁滿鐐銬無計可施,她的模樣依然令人畏懼。

這一定不是阿爾文個人的感受,而是每個見過她的人都會這麼想。

她被關在這間實驗室里已經大半年過去了,但她看起來正常得就好像從未遭到禁錮,又好像她從出生起就是這麼活著。

有時看守們會有一種錯覺,就好像面前那堵透明牆並不存在,她隨時可以穿牆而過,用鋒利的爪牙把所有人撕個粉碎。

當然,語言也是傷人的利器。

安琪對局勢的分析讓他們更準確地找出了自己在這場戰役中的定位,那些輕蔑且篤定的話語如同穿腦魔音,足以讓人煩躁個幾天緩不過勁來。

而在一片純粹的恐懼中,阿爾文和旁人又略有不同——他潛意識裡仍然將安琪當成人類看待,這就決定了,他是可以被安琪吸引的。

在實驗室的守衛工作中,阿爾文看起來比他的戰友們要冷靜很多,這主要歸功於他對安琪事先有著一些了解。

他早知道這不是什麼精神正常的人。

她是常青藤大學的學生,那麼先她絕對屬於高智商人群。而且阿爾文不止一次地見過她的現場變臉——她很習慣於用一副堪稱柔和開朗的面孔應付日常生活,然後用陰冷凶煞的眼神去對付自己的敵人。

在這二者中,很顯然後者讓她更為適應。

她是末世時代的囚徒,同時也是這廢土之上的寵兒,她天生適合這種可怕的對壘,阿爾文甚至無法想像如果她沒有必須打敗的敵人、沒有性命之憂,那麼她這些花哨的精神頭究竟要拿來幹什麼——或許會用於作惡?用於害死一條三頭犬,害得他和約克這兩個倒霉蛋進入緝查隊?

阿爾文開始懷疑,安琪之所以在實驗室表現得那麼平靜,其實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不牴觸來到這裡。

這裡的生活於她而言更像是逃亡路上的一站,在她已經發生變異之後,她認為來到這裡比在外界東躲西藏更有利於她的生存。

但是一直作為實驗品任人擺布,顯然也不是長久之計,所以她的思維沒有在溫房中停滯,而是一直謀劃著名在合適的出逃時機。

阿爾文不知道安琪等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時刻,但他知道他已經先於安琪無法忍受了。

他現在就想逃離這裡。

仔細想來,也正是因為安琪泰然自若的態度,才讓阿爾文能夠忍耐這麼久,如果他負責看守的是驚慌失措的莫尼卡,可能早就看不下去了。

至於究竟是什麼時候對安琪產生好感,那大概是在和她產生交流的那幾天裡——他明知安琪同他說話只是為了依靠他逃跑,所以倒不存在被「真誠的語言」打動這種情況,倒是她話里的內容能帶給阿爾文一些觸動——關於美好的理想,關於選擇的道路,關於對「人」的定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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