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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頁(第1页)

在阿爾文話音未落時,布比已經耳朵一捂:「屋裡有點悶,我出去走走。」

另一個也如法炮製:「這麼一看好像快到站崗時間了——哎,你快點啊,我先過去了。」

眼見一個兩個都一溜煙奪門而出,剩下那位不由得也有些愣神,他嘗試做了一個挽留的手勢,無奈一個也沒挽留住。

再一抬頭,阿爾文還是站在那裡看著他,背光的身影高出他一個頭。

沒了旁觀者,人的身段便放得飛快,那位室友終究是沒敢聽下去,撇撇嘴軍裝一披便跟著離開了,路過時還狠狠撞了下阿爾文的肩膀,然後用腳把門帶上。

這種程度的撞擊對平時的阿爾文來說當然是小打小鬧,撞擊當時他也一聲沒吭,但等到門一關起來,他便忍不住捂著肩膀整個人靠在了牆上。

畢竟那裡還有五道刀割一樣的傷口,受到外力擊打可真不是開玩笑的疼。

阿爾文一直以為人的思想很容易隱藏,畢竟沒人會讀心術,所以他時常疑惑人們是怎麼看出他的思想出了問題的。

直到他漸漸發現,思想真是世界上最難瞞住的東西,因為布比也開始走神發呆,心不在焉,欲言又止,止又欲言。

他和布比似乎完成了某種身份互換:「你還好吧?」

布比從外太空回神:「啊,當然,什麼意思?我能有什麼事?」

阿爾文正在站崗不能動彈,只用餘光瞄他:「你不然找個心理醫生看看?」

布比張了張嘴,突然意識到什麼,然後整個人僵住了,嘴唇也開始飛快地變白。

幾秒後,他幽幽地看向阿爾文,終究學著阿爾文之前的語氣說道:「那不是能和心理醫生聊的事兒,不是嗎?」

當思想對上線之後,說話便簡單多了,人們會很容易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麼,暗示些什麼。

當布比發現自己只能用阿爾文的台詞來回應這句話時,便意味著他近日來的所有猜測都是對的——阿爾文不能去看心理醫生,秘密警察和沃爾夫先生的對話,那位生化所出身的奧汀夫人多次出現,以及無輻區上空近日來的種種異動——所有的事情都串了起來。

布比的聲音有些抖:「所以聞里的那些事……」

阿爾文卻立刻「噓」了一聲打斷他:「別問出來。」

布比愣了愣,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——他怕附近有他們不知道的監聽設備。

說真的,布比雖然同是軍校出身,但作為一個畢業後就被分派到試驗田的士兵,他對這類器械的敏感程度遠沒有這麼高。他想過自己可能會被派到戰場,但從未想過有一天他竟需要忌憚這些東西。

布比開始感到痛苦,他害怕從今往後都要這樣活著。

他側過頭去看向阿爾文,在站崗時這樣幅度的動作已經算是違規,但他顯然管不了這麼多。

布比問道:「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?」

是啊,都做了些什麼呢?

阿爾文回憶著——上面以集中安置為名要求他們展開空中搜捕,又聲稱開發區出現怪物要求他們捉拿。在命令他們24小時看守的時候,長官曾告訴他們裡面的怪物極具危險性,可以瞬間幹掉十個正規軍。

所以他們兢兢業業地進行著看守工作,不過現在阿爾文已經意識到情報有誤——除非是在完全的鐖輻射環境中,否則安琪根本沒那個本事。

安琪能有什麼壞心思呢,她不過是個詭計多端的小可憐罷了。

所以阿爾文能甩鍋嗎?他因為體能太好的緣故,接收到太多上面派發的高難度任務,多次險些喪命——真要說他為什麼能活到現在,竟是因為他跟安琪多少有點「交情」。

但是到了追究的時候,一句「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」,便足以至他於死地。

布比是不必有什麼負擔的,他從未參與過任何陰暗面,正相反,他一直是個勇敢的戰士,竭盡全力守護著世界前沿科學家們的安危。

但這不是因為他的善良,而是因為他足夠幸運。

布比和阿爾文同為狼英軍校出身,他們都記得學校給他們的訓誡——要求他們如狼群一般,既能團結協作,又可以單打獨鬥。

當初嗷嗷叫的奶狼如今總算獨當一面,穿上了英挺的軍裝,他們共同的使命是守護自己出生長大的那片森林。

如果說布比的痛苦在於眼睜睜看著森林焚於熊熊烈火而束手無措,那麼阿爾文的痛苦之所以會更深,就是因為他確實也曾添過一把火。

第66章請假,幻想,不在乎

那之後寢室里遠不如之前熱鬧了,主要是布比不再挑起與時政相關的話題。

阿爾文不用再聽那些不著調的政治分析,這對他來說是種解脫,但與此同時他永遠地失去了布比這個朋友——他甚至能感覺到布比開始有些怕他。

所以阿爾文合理懷疑,在布比的想像中他所做的事情,比他實際做過的要可怕的多。

不過布比所想的那些,也並不是沒有發生過,對此阿爾文心知肚明。

所以他也沒什麼可安慰布比的,不管他本人參沒參與,事情對布比來說都沒有好多少。

他們所信仰的東西,早已垮塌得面目全非了。

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住布比,但是當布比也承擔起這份壓力之後,阿爾文確實好受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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